非如此不可?非如此不可!
“Muss es sein?!Es muss sein! ”(非如此不可?非如此不可!)
出自贝多芬最后一首四重奏最后一个乐章的一段。仿佛命运之神的亲口召唤,庄重而严肃,勇毅而笃定。当时贝多芬为了让这几个字的意义绝对清晰,他又在最后一个乐章上方标注了如下字眼:“Der schwer gefasste Entschluss”——“细加掂量的决断。”在崎岖的人生道路上,面对永恒的灵魂拷问,我想这应该是最好的回答。
01 无法摆脱的命运:《百年孤独》
“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在一个叫“马孔多”的小镇上,布恩迪亚家族历经七代人的兴衰也无法摆脱孤独的命运。在权利和爱情的不断重复中,家族命运走向终结,小镇也回到了荒蛮的起点。马尔克斯将真实编织在隐喻和寓言、神话和传说中,用一种荒诞的形式来承载严肃的现实内容,无法摆脱的孤独的命运背后是人类生存的精神困境。
最终的一切存在都毫无意义,整个家族的历史在永恒旋转的车轮上,甚至找不到存在过的痕迹,无意义便是全部的意义。精神层面的断裂一代一代的轮回上演,羊皮卷预言所隐喻的人类文明可能面对的问题,将生存的意义揭破。如何能够摆脱命运的束缚,为灵魂找到一片和谐安乐的栖息之所?
“看到生活的荒谬,这不是结束,而仅仅是开始。”
02 灵魂该何处栖息:《月亮与六便士》
“上帝的磨盘转动很慢,但是却磨得很细。”
伦敦证券经纪人斯特里突然抛弃了已有的稳定职业和地位、幸福美满的家庭,远赴巴黎追求艺术理想——绘画,饱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最终他远离世俗文明,在与世隔绝的塔希提岛上彻底解放了天性,用自己的内心与艺术进行交流,不安的灵魂得以安息。这篇小说以法国印象派画家高更作为小说创作的素材原型,为作品添加了传奇意味。
在毛姆的笔下,斯特里有一颗矢志不渝追求艺术的灵魂,但是追寻艺术的过程确实极富戏剧色彩的。现实与理想、世俗和艺术、平庸和天才,这些尖锐的冲突激烈地碰撞擦出花火,在黑暗灵魂中闪耀着人性之光,摆脱人生的枷锁,在放逐过程中超越。如何用不安分的心去捕捉才华的灵光?诗和远方该如何平衡才得以保持内心的平衡?
“我的人生,只是我同意做的事情的总和。”
03 生命最终的意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
整篇文章围绕媚俗的主题开启一段巧妙的四重奏。风流成性的外科医生托马斯在妻子特蕾莎和情妇萨宾娜之间,选择了必然性的沉重——特蕾莎。昆德拉认为,媚俗的特征是平庸,并且动辄诉诸于感情。在“布拉格之春”的大背景下,托马斯和特蕾莎从未停止对祖国和内心的思考,不屈从与已有的媚俗解释,搬到农村逃离媚俗。
萨宾娜背叛了家庭、祖国、爱人,把自己投向了未知的国家,最终陪伴她的只有生命中无法承受之轻。而小说中媚俗的代表弗朗茨,没有独立思考,只会借助确定的意义让自己获得崇高的感觉,达到自我感动和催眠的效果,终死于一场轻于鸿毛的意外。站在永恒轮回的沉重负担里,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能准备也不能修改,我们该如何选择?
“我们相信正是人能像阿特拉斯顶天一样地承受着命运,才会有人的伟大。”
04 我的选择与答案
“对于至美至真的不懈追求,永远是超越的唯一途径。”
我以为的人生,应该是明知结局惨淡却仍然义无反顾作出的主动选择,在人生的悲剧底色上寻找那一抹亮色。望向浩瀚的历史星空,英雄们义无反顾的选择和前仆后继的身影最后都化成了一个个强有力的音符在天际奏响一曲曲历史的挽歌。翻阅人类群星闪耀的无数瞬间,一遍又一遍地呼吸着那些心灵伟大的人们的气息,从经典文学的长河中汲取生命的力量。最长的路也有尽头,最黑暗的夜晚也会迎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