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途
文/吴琳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斗转星移,桃符更新。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阳光里,春雨中,一声鸟鸣打破了黎明的寂静。经洗涤过的花更艳,叶更绿,被带走尘埃的空气更加清新。尽管柔弱,尽管踮起脚尖也无法将身躯伸向老天,但那一珠珠从石缝里长出的小草却又那么坚强。它们从不气馁,执著地用一抹绿色装扮着春天。像一曲清新脱俗的乐曲唤起了沉睡的生命,也唤醒了我。从此,我懂一种信念叫执著。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夏日的荷塘,万籁俱寂。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它们扎根与泥土间,却出淤泥而不染。清廉的信仰丝毫没有动摇过!
“自古言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仰望天空,大雁振翅南飞,去寻找温馨的港湾。秋天,虽是收获,却更是舍我。花儿不在艳,叶不常青,二者甘愿枯萎凋零化作肥沃的泥土,世世代代在彼岸的那一头摆渡他人。王勃在“潦水尽而寒潭清”之际发出“东隅已逝,桑榆非晚”的感叹。虽是后辈之谈,却让世人无不津津乐道。秋,是失去,是奉献,却也是重来。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霄。”像一只难以驯服的野马,在田野里奔跑着。把小草踩得一片狼藉,把田地里的残茬败叶吹的满天飞舞,吹走了繁华,吹走了虚伪,只留下赤裸的大山和大地。是冬。冬梅在烈风中傲立着,霜雪也冻不住它的铮铮傲骨。灯影桨声里,天犹寒,水犹寒。它依旧执拗地追求着它毕生的信仰。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能轮回的是四季,仍不变的是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