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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3/11/4 22: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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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戴着眼镜的老人 文/潘银璋 每到周末，我有个习惯，总喜欢去书店闲逛。 在那里，我翻阅曾经熟悉的文学名著，岁月滑翔的声音如鸟儿舒展的羽翼，心灵宛如赤足在沙滩上行走，许多流逝的日子像被温水慢慢浸过。在那里，能够笑看人间的月圆花廋，把持心灵的阴晴曲直，掂量生命的跌宕浮沉。 饥渴的目光，在一排排一堆堆的书籍中扫动。突然，一条翠绿色的书脊，赫然跻身在一片红色之间，本地作家的作品，厚厚的40万字。我先投去惊异的目光，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把它从书架上取下来。呵，《旷世女杰》，作者，廖昌国，生于上世纪30年代。这是一部以布衣族民歌贯穿始终的史诗般的文化精品，是一部展现布依族风俗、礼俗、酒俗和习惯的民间民族文化的结晶。它讲述的旷世女杰刘淑贞，是贵州建省以前一位杰出的统治者。我很快沉醉在书本精彩的世界里。 忽然，一个戴着眼镜，步履蹒跚的老人缓缓闯入我的视野，瘦削的身材，亲切的面容，一头堆满雪霜似的白发。难道是他，似曾相识，我想迎上去打招呼，但又怕他不认识我。我的心不禁一阵抽噎，拿着书，呆呆地立在那里，闭上了双眼。 你也喜欢读本地作家的作品，你也喜欢读戏剧。老人看着我，看着我手中的《旷世女杰》，亲切而微笑地对我说。那声音像山谷里流淌的清泉，清亮而幽远，似飘荡在夜空中的小提琴，优雅的旋律在书店的四周回响。不，我喜欢诗，喜欢散文，我有些激动，声音很低，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他的话像诗一样又在我耳边响起：“年轻人，假如你热爱生活，假如你有一颗诗人的心，将来，它也许会在你的心里涌现。”我愣住了，手捏着书脊，看看书第一页作者的照片，莫非是他，书的作者，廖老先生。我本想告诉他，这本经典我会把它买回去，认真阅读，好好珍藏。但话没说出口，老人又缓缓地走出书店，在街道的拐弯处消失。 那次书店里的邂逅，那位年过八旬的老人，如一颗久经沧桑的石子，在我宁静的湖面激起无数涟漪。让我如此激烈，深深地刻在记忆里，永远也不能忘怀。廖昌国，我当然知道，学生时读过他的《闪光的人生》，但并不认识。那戴着眼镜、精神矍铄的老人，此后常常闯入我的记忆。 去年在县作家协会上，当文联刘主席发了各类奖赏，做了各种谈话后。组织人安排大家谈创作感受、创作成果活动时。廖老先生站起来以一种精神的灵魂的姿势自我介绍：“我名叫廖昌国，1932年出生。今年的作协会，很高兴见到这么多年轻的诗人、作家。大家知道，优美的文学作品，犹如一杯清香扑鼻的龙井，初饮略有几分苦涩，细品却回味无穷。经典的著作总是闪烁着智慧和哲理的光辉，照耀着我们人生的旅程。每个人在走向成熟的路上，都应该沐浴这种思想的光辉，接受这种精神的洗礼。我在写《闪光的人生》之前，有很多很多的材料需要到乡下去采集。于是就背着包裹，穿着草鞋，吃住农户家，与他们喝酒，聊天，晚上再在昏暗的灯光下写作。”幽默、诙谐，我们虽举着文学创作的火种，可大多数都没有那种采集素材的亲身经历，都没有体验过那种灵感的美妙的激动。谈到创作成果时，廖老先生说：“年轻的诗人们，我们每一年都要给自己订一个任务。我今年的计划是：写10万字的小说，20篇散文，30首诗。”真的，如果不是我亲自听到，我简直不敢相信。80多岁的老人，在创作的路上耕耘了几十个春秋，完全可以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每年居然还有这么高的产量，还参加各种文艺的编辑工作。我们姑且不去评价他的作品，但那种勤耕不辍的精神，似昼夜流淌的河水，奔流不息，永远直前。他疲惫的身影如一盏破旧的油灯，可并不微弱、幽暗，却是那么坚韧，那么美丽地在我们面前闪烁、闪烁。 会后吃饭时，我与老先生共饮了一杯。真想对他说：“我流浪过你的一片风景，你讲故事我读你，你比孤单还瘦，我愿生命待你，也愿你被世界温柔地对待。”饭间作协的老同志告诉我：“廖老，50年代曾是县政府秘书，如果不是梦想当作家，也许现在是副厅级干部了。”有时候，我在想：“那位戴着眼镜的老人，像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寻找的萤，在浩浩的世界里，是唯一的一点燃烧着的无邪。由于他心地明亮，才敢在黑暗的深处寻找，在文学的殿堂里探寻。” 是啊，在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让我们感到，总有一份情缘让我们牵挂。老先生走的路，并不是满地鲜花，而是每一步都有荆刺。但他愉快，微笑﹗能够把忧愁转变为所得，把辛酸转变为甜蜜。并时刻奏响真与美的旋律，照亮我们前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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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老有幸见过，《旷世女杰》也翻阅过，却没能将二者联系起来......
读罢此文，语言不华丽，内容却触及我的心灵，让我重新审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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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云淡，想念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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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妹的夸奖，并没有“那种洗涤心灵的功效”。
[此贴被漂泊一生于2013-11-6 11:48:5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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