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鞋和男人的烟
□朝哥
当女人藏于深闺,沐浴着木格子窗页射进的点点阳光,认真地用绒绸裹着秀脚,然后穿着绣花小鞋婉约成一团雾的时候,男人正用柔和宽大的叶子烟叶将日子裹紧,然后装进烟斗,一根火柴划燃岁月,啪嗒啪嗒燃着年华,抽着苦涩的旱烟。在那个封闭的年代,女人不知道什么是世界,男人也只知道锄头的重量。
后来,有洋人到中国来做商人,带来了西方的花花绿绿,在男人的默许下,女人偷偷溜进街头,在花花绿绿中睁开羞答的大眼,于是女人便穿上了粗跟的人造革皮鞋,走起路来稳打稳实;男人们也从洋人的烟馆里抽上了卷成条的纸烟,二指一挟,抿嘴一吸,男人便增添了几多风采。
再后来,中国人民推翻了帝国主义,国人翻身做了主人,东方巨龙开始腾飞,改革开放让世界走进了中国,时代春风把中国的山川吹绿。这时的女人开始从上到下地武装自己,男人也开始从里到外风度自己。
女人在时装店精心挑选着包装自己秀脚的鞋,男人也在百货商店选择能体现自己身份的香烟,女人的鞋从人造革穿到牛羊皮又回到人造革,鞋跟也随时代起伏从粗变细从矮变高又从细变粗从高变矮,女人穿起自己挑选的鞋走起路来神采奕奕,她们挺着高高的胸脯让世界为之动人。男人的香烟从大烟筒旱烟抽到短烟斗纸烟,又从软包装纸烟抽到硬包装,从过滤嘴抽到镶上金边银边,抽起来既无烟味又烧嘴却又觉得风度翩翩。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怪异,一双鞋可以站满整个地球,一支烟也能点燃整个世界。女人有千万种鞋任其挑选任其欣赏,男人有千百种香烟任其购买任其品味,鞋成了女人站立半边天的基石,香烟成了男人固守阵地的硝烟。
其实鞋就是鞋,就是让人保暖让人走路不至于伤脚的一种防护品;香烟也只是香烟,只是用于解闷并能毒害人体的一种慢性麻醉品,何苦去争,何苦去为其奢侈。女人穿上高跟鞋显得勉强做秀,男人抽着香烟精神恍惚萎靡不振。
不过时代不能让人永远原始,人是一种高级动物,没有对深层美和高级享受的追求,人类何谈发展。正因为有了象女人鞋男人烟的千变万化才会有今天经济的高速发达。就象鞋的广告“走四方”,香烟的告诫“吸烟有害健康”一样,让人感觉受益非浅同时又让人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