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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原创]未名作品:《心的对白》第12节(以未名之老师之真实故事为原型[

  • 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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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管理员论坛元老
  • 阅读:2307
  • 回复:4
  • 发表于:2012/9/16 8:34:32
  • 来自: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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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确定出走,是在和秋花分手两天之后的事情。星期六下午,秋花走了,她走出了我的生命,也走出了我的生活。星期天早上,校长向我转递了教育局的一个特别文件。文件大体内容是说,因工作需要,我在欧县中学分管的总务工作暂由N君接管,我的副校长一职也暂由N君接任。
  学校革了我的职务,但并未革掉我的工作。而我当然知道,所谓的“工作需要”也并非对我革职的原因,这原因是秋花,是我不简点的行为,我与学生谈情说爱这种超原则的不道德行为。于是星期日下午,我草拟了一个辞职报告交给了校长。我向领导、同事以及我的学生们检讨:我的超原则不道德使我没有资格再立于三尺讲台,所以我决定离开这个神圣的地方,让真正有师德的贤者接替我的全部工作。
  黄昏时分,我走出校园,穿过新大街,踱进烈士陵园。接近深秋,天气里透出丝丝冷意,陵园里空无一人,有的大概只是那些早已作古的烈士的魂灵。
  秋天的凉意袭击了我,让我在寒意中更显疲惫不堪,但我并不想再踱回校园,那不是一个可以让我平静入睡的地方。我已经很久没有平静地入睡过了。我接近崩溃的神经状态已维持了很久,它还能再维持几何?
  我太累了,我只想找一个可以让我平静入睡的地方躺将下来,慢慢地睡去,永远也不要再醒来。然而现在,对于我来说,这个要求似乎也已太高,让我感到高不可攀。于是在黑夜彻底袭击了整个陵园之后,我便逃离了现场,回到了我的单身寝室里。
  我几乎彻夜未眠。
  次日下午,我打通了成明的CALL机,我说关于阿芬的事情,我们有些误会,全是误会。我说现在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我们是一世的朋友,时间可以证明我的话。成明问我要去哪里,我说我也不知道,总之我要离开这个让我感到疲惫的地方。
  成明说,今晚我请你喝酒。
  这句话让我感动无比,成明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
  
  在我们都已醉意朦胧的时候,成明的CALL机响了,于是我起身告辞。然而成明坚持不同意,成明说要陪我聊聊,他说没事的,不过是几个开车的朋友约了去赌钱。其实我的醉态比成明更胜。连日来休息不好,这半斤多酒已让我吃不消,我眼冒金花,我的身子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这个世界又在我眼中天旋地转起来。我正是在这种天旋地转中离开了成明。
  我往回走着,步履蹒跚,举步维艰。正是在这样一种艰难的境况中,阿芬向我走来。其实这个时候阿芬在我的印象中极度模糊。
  她已到了我面前,但我仍然没有断定这便是阿芬。然后我便失去了记忆。我断定这是阿芬,那是在我苏醒之后的事情。
  当我在临晨两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温暖的被窝让我想入非非。
  在微弱的灯光中,阿芬在我旁边似乎睡得正香。
  是了,昨晚我失去记忆的那一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的便是阿芬。后来我没有回到我的中学,而是来到了成明的家里,并且就睡在该是他睡的地方。我感到惶恐不安,我翻身坐起,寻找我的外衣,阿芬便在这个时候醒了。她强行拉我坐下,她说你不要怪我,昨晚是你自己要来的,你在路上还大声叫着秋花的名字,我还以为你清醒得很呢。
  阿芬说:“那么晚了,你不要走了,他不会回来的了。”
  他不会回来的了。阿芬正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我便听见客厅外的门被钥匙转动的声音。成明回来了!
  我发现自己乱作一团,阿芬也一样。我跳下床拖上皮鞋,在地上拉起了我的外衣闪到客厅里,门开了。我打开灯,成明踱进了屋里。他应该正准备伸手去拉电灯的开关,便突然发现灯亮了,突然发现他的客厅里站着一个拖着皮鞋衣衫不整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语无伦次,我想开口说话,但我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我的思维混乱不堪。成明的表情先是很吃惊,后由吃惊而奇怪,由奇怪而愤怒。后来成明绕过我旁边大脚踢开本就开着的卧室的门,而后我便听见一记响亮的耳光,之后是阿芬哭泣的声音。
  后来我躺在医院里时我才想,这时夺路而逃应该是我的最佳选择。然而我没有,我想成明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仍然原地站着,思维混乱不堪。成明在阿芬的哭泣声中出来了。你他妈的烂杂种!成明指着我的脸。成明指着我脸的手指在颤抖。
  “衣冠禽兽!”成明说。
  几乎在这几个字还未说出的时候,成明便拳脚交加地向我袭来。
  成明语无伦次,拳脚也无伦次,我本能地招架着。成明个头比我瘦小,我不用还手,也勉强可以支撑。但我还是发现我的鼻子开始滴滴滴下血来。像美利坚拳击台上的斗士一样,成明大举拳头向我狠命地袭来,我本能地躲闪着。成明一拳击空,顺势向着前方的电视机倒去,荧光屏玻璃破碎的声音和电视机沉闷的爆破声在我旁边响起,我的思维在这沉闷的爆破声中凌乱如麻。
  成明立即扶着放电视机的台柜准备从地上爬起。灰红色的灯光中,我看见他的脸上有几处正往外冒着鲜血。他用左手扶着台柜,双膝仍跪在地上。然后他便空出了右手,在一声巨吼声中向我击来。我同样是本能地向后躲闪,想要躲过成明狠命袭来的拳头,然而我却失败了,我没有躲过成明向我袭来的拳头。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没有躲过的,不是成明的拳头,而是那一把五寸长的水果刀,它稳稳地插进了我的小腹。我感到自己中刀了,便低下头,看着仍露在外的刀柄,我再次失去记忆。后来我在小腹的刺痛中苏醒过来,成明早已失去了踪影。
  阿芬已剥开了我的西装和仍然穿在里面的衬衫,往刀沿处洒着白色的粉末,让我小腹的伤口更加刺痛不堪。阿芬说,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呢?救护车就要来了。我看着鲜血沿刀子喷挤而出,白色粉末被冲得东倒西歪。鲜血在我的小腹上流成了一条小河,染红了我的身子,染红了微光下白色的地板。我感到全身酥软无力,后来我再次失去记忆。
  我再次醒来的事情发生在手术室里,医生在为我取着那柄直指天空的水果刀,我是在小腹的刺痛中醒来的。
  当我再次失去记忆又再次醒来,已是又一个黄昏。秋花正坐在我床前,不,是阿芬正坐在我床前。阿芬在我的生命中注定只是一个悲剧角色,因为在我的生命中也许注定只能容下秋花的影子,包括我和阿芬在一起的时光。
  阿芬说,成明已不知去向,他肯定以为你是死的了。
  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白色的床缛和灰黄色的灯想着秋花便要沉沉睡去。秋花于是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那是在我的故乡,那一脉青葱的深山的山腰。我隔河望去,秋花对我来说是如此遥远,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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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uest4635747
  • 发表于:2012/9/16 13:57:58
  • 来自:贵州
  1.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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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与沈老师的死有没有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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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uest4635747
  • 发表于:2012/9/16 13:59:26
  • 来自:贵州
  1. 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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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师的事,如果听起来肯定是非常恐怖的:乱搞师生关系,乱搞男女关系,而且是欺了朋友妻.但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沈老师的形象,到底该如何评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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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uest4635747
  • 发表于:2012/9/16 14:08:28
  • 来自:贵州
  1. 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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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高人作一下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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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西山烟雨
荣誉版主荣誉版主
  • 发表于:2012/9/18 15:20:04
  • 来自: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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