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 [原创]未名作品：《心的对白》第6节（以未名之真实老师之真实故事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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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8/20 16: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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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明开的是一辆满载木材的大货车，驾驶室里坐着我们四人，显得有些拥挤。成明撑着方向盘，他的旁边坐着阿芬。说来倒是有些奇怪，两年了，虽然常听成明提起，也多次到成明处喝酒赌钱，但我却从未见过阿芬。阿芬原来是这么一个美丽温顺的女人。阿芬的旁边是我，我的旁边是秋花。成明没有问我，我还是告诉他，这是我的学生，秋花。秋花总在避开紧挨着我的身体，听着我和成明聊着天，却一言不发。阿芬的左面是成明，严格地说应该是那个排档杆。为了不防碍成明的操作，阿芬尽量地靠着我，这让我很有些吃不消。
成明说，看你们就不会像我们这样，一大晚上了，还在路上奔着，我要是像你们那样自由就好了。一天一两节课上了就海阔凭你跃天高任你飞了。
我说那倒也不全是，在学校也并非完全的自由，即使像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副校长，要去在乎的东西都很多，比如说校长，比如说职称。这些都是老师混饭吃的家伙，而这是要靠本事的，老师们并不都具备这些。像你跑车恰恰没有这些问题，你今天可以跑车，也可以不跑，没有谁来管着你。当该我的课的时候，我就没有如此逍遥。
我看着前面车灯照着的地方，呈现出一片昏黄的颜色，起雾了。我的表达有些断断续续，我感到阿芬已经吃不消，她打着盹。她似乎是困极了，前额总在敲打着我的肩膀。
成明说，我如果一天不跑，包括养路费在内的各种费用大约就是100元，我在哪里去弄这些钱来开销。
不过你们那个钱还是要来得快得多。
成明似乎兴致很高，他还提起了我们升高中的那个假期，从A市进水果到欧县卖的事情。三十多天时间，我们竟赚了两百多块钱，然后跑到虎门逍遥了一圈。
成明递过来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长叹了一口气。他说，你说得倒是不错，我一天的收入应该可以当你们十天的工资。不过正像你说的那样，赚好多又有哪样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堆白骨。
我说是的，我说你用雨器刮一下窗子，下雨了。下雨了，小雨，雨水打湿了我们车窗的挡风玻璃。前面开过一辆辆汽车和摩托车，那灯光照射着我们的窗玻璃，照射着玻璃上的缕缕水珠，在水珠的外面形成了五角星似的五彩斑澜的彩带。阿芬已睡着了，她彻底地靠在了我的肩上，我感到很尴尬。成明撑着方向盘，直视着前方。我很担心成明会不会朝这面看上一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顾及我们之间的感情。
二十多年了，成明也已变得不似从前。读书的时候，他最大的爱好就是逗女孩子欢心。后来他便得出一个结论，他说，你要搞定一个女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她“搞定”。
成明仍在抽着烟，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我想他们都困了。
我们快到欧县的时候，阿芬醒了，她热情地邀请我们去她家作客。
十二点了，我们在校园里的樱花树下走着。校园里微弱的路灯光照着秋花婉约的身影，她一直低着头。我其实很希望她伸出手来抓着我。十二点了，校园里已空无一人。但她却没有，她低着头走着，似乎是在思考一种异常神秘的问题。
她在前面走着，我跟在后面。后来在一个围墙围着的大铁门面前停下了。我说你住的就是这里？她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如同那两扇紧闭的铁门。
她终于是没有勇气敲开房东家的门，我说还是先去我那里吧。她说不去，我说不去怎么办，她说不去就是不去。
我们稍呆片刻，便走回操场，走向后操场外的田埂。我们并排坐在田埂上，看着星星布满了天空，又看着星星一颗颗散去。
你要搞定一个女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她搞定。
这是成明通过多年摸索总结出来的规律，而秋花是不在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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